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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中心】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宇智波佐助中心无cp,原创人物第一视角出没,含FGO台词、新撰组成分和半吊子的刀解读,原著背景我流理解,四战后佐助流浪时期,后续见合集《二次死亡》 

#文笔渣,过分文艺,ooc预警





刀是少见的直刃刀。

这种刀不适宜劈砍,不适宜大开大合的战斗,只适宜突刺。

刺,刀术中常见的基础招式之一。手腕一抖,步伐一迈,一送,一击毙命。如有失败,便刀折人灭,一去不回。

是一往无前九死不悔的人才用的刀。



我看着面前这把再好不过的好刀,皱了皱眉:“……这刀是谁的?”

“是我的,怎么了?”一个清清凉凉的声音回道。

我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忽地愣住了。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少年站在那里,面容如霜雪堆砌,发比他身上的衣更加淳黑,相貌极其精致好看,几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但令我发愣的不是他的好相貌,亦不是他怪异的、眼中诡谲神秘的霭紫,而是他空荡荡的衣袖。这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少年,一个断了臂的剑士。

“怎么了?”他蹙着眉。

“啊!”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思维拉回正轨:“那个……不是,我说,你这刀,是直刃刀吧?你知道的吧?”

他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对待的你的刀啊?!”我愤愤不平:“这可直刃刀!刀身很脆的!你看你的刀!都被你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他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那还能修吗?”

“能倒是能啦。”我叹气:“就是这样下去时间久了实在对刀不好,直刃刀实在是很少见,能把直刃刀好使好的人就更少了。”

“你过两天来取吧。”我打发他走:“我先想想怎么修修你这刀。这刀这么好,不好好保养一下着实可惜了。”

他却并未转身离去,而是反问我:“直刃刀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的话倒谈不上……”我想了想:“直刃刀和其他刀不大一样,侧重于突刺,你这刀样式更接近于剑,刀脊含而不露,但本质上还是刀。这种刀如果是高手的话,还可以用来搞一些劈砍之类的过招,但水平低这么干的简直就是找死。唔……还有就是我个人私心吧,我师傅以前给我讲过一些擅长突刺的剑士的故事,我印象超深刻,现在形容其中一个剑术的句子我还记得呢。”

“一步越音,二步无间,三步绝刀。①”

“那个剑士还写过很好的俳句:‘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宇智波佐助走出刀匠铺,整个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焦躁不安,他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刀分开,有点不适应。

这的确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和他的刀分开。从他十二岁那年离开木叶到大蛇丸那里拿到他的刀的时候开始,这么多年过去,如今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刀,而是因为他对刀剑一直有股古怪的执念。卡卡西在中忍考试前要教他千鸟时,他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比起这个,我更想看看旗木的白牙,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心中难免遗憾。

这执念来自他的父亲,遗憾来自他的母亲,都来自他的姓氏、血脉与回不去的家。



小时候父亲和鼬都忙,在家里他往往与母亲为伴。母亲怕他无聊,总在闲暇时给他讲些故事,旗木家的白牙就是在这时候被母亲讲给他听的。母亲说,白牙原本是旗木家族长代代相传的刀,等传到旗木朔茂这代,旗木家人口凋敝连族都称不上了,于是才有了“木叶白牙”的称号。他问母亲为什么说这话时看起来这么不开心,母亲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战国时宇智波和旗木都是刀术名家,如今看见旗木这般,难免物伤其类。”

因而后来见卡卡西不再使用白牙时,他心中遗憾:曾以刀术闻名的旗木和宇智波都已彻底败落了。

母亲的故事消逝,就如同母亲彻底离他远去了一般。



但此刻他的心竟又躁动了起来,如枯木逢春。

刚才在铺子听见的故事正是以前母亲常提及的,如今又在这里被提及,简直——

如逢故人,喜不自胜。



遗憾来自于母亲,执念则来自父亲。

很难得的时候,父亲也会来陪陪他,看一看他的训练。他父亲习惯沉默,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但有天父亲很少见你主动开口了,语气有些兴奋雀跃,问他:佐助,等你再长大一点,给你订造一把刀,好不好?

他有些疑惑,父亲便为他解释为什么偏偏是刀:刀是无可阻挡一往无前,修刀至化臻者,有时连命运施加的束缚也可斩断,因此持刃者永远自由。



后来大蛇丸把他的刀送给还说了一个拗口复杂的名字。可他根本无心去听,只是怔愣了好久,最终还是伸手接住了那把刀,他的刀。

大蛇丸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只是在心底想:从前,父亲说过要给我一把刀的。

最后他还是见到那把刀了。②

不过递给他刀的是命运。

最后他也很少用那个名字来称呼他的刀。好像这点不知何时起不知任何意义的坚持能挽留住什么人似的。



如今又想起从前父亲说过的话,他有些遗憾,又一些怅然。

父亲说刀是无可阻挡,一往无前,可他只做到了后者。

他终究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他能做的只是——即使被命运层层缠缚,仍可向前送出一刃孤注一掷的孤勇。

然终不得自由。



宇智波佐助继续穿梭过大街小巷,步履不紧不慢,好任思绪如鹰振翅向远方。

刀匠说的话仍在他心头盘桓:直刃刀侧重于突刺。

突刺。

这无法使他不联想到那天绽开在他血脉相连的兄长、不死不休的仇人胸口上的那一片红的如同他们的眼睛的血花。

鼬没有动,不知是躲不开还是不想躲,亦或不能躲。身不动。

房间极暗,两人也都穿着以暗色调为主的衣服,只有刀光与火光是唯一的异色。隔过黑暗。

他们最后打到了室外,苦无、刀剑、烈焰、雷霆……以及最后落下的雨。雨水滚落,碾过鼬的脸,他哥哥的脸,曾经有过喜有过嗔有过怒亦有过面目全非的痛苦的脸,无数次在他梦里望着他的脸。此刻这张脸上挂着副恬然、欣慰、如释重负的笑,如同解脱般倒在他面前。如同盛极而衰的艳丽的牡丹,如同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枯梅,如同哀伤而美到不可方物的落椿。花与水。



他其实已经很少去想起鼬了。

很多人说他辜负了鼬,说他欠了鼬,可他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也不认为自己有错。鼬和宇智波之间,简直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说不上谁亏欠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终究木叶亏欠宇智波,无论哪个宇智波。

想到这儿,他合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将它睁开。

鼬的眼仍在他眼里流转,每当他合上眼再睁开,都感觉鼬还活着,活在他眼中。

其实有些事很简单,关于彻底结束这些宿怨因缘的方法。想到这儿,他嘴角噙了一抹柔和的笑。



他不知何时已走至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路的尽头便是他暂时寄身的住所。

夜色如水,而路旁的椿花正开的烂漫。

他迈步走进无边的长夜,神态平静从容,如同赴宴,如同赴死。



关于彻底结束这一切的一切的方法不是有吗?

抛掉所有的一切后来的因缘,通通不去考虑,将一切溯本求源,归置到血缘本身,归置到真正塑造宇智波佐助人格那一事件本身。

哥哥为了保护弟弟杀了爸爸和妈妈,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杀了爸爸和妈妈,因而他应该偿命,弟弟理应替父母复仇。

而弟弟为了复仇杀了想要保护自己的哥哥,即使他被欺骗,即使他们都被命运玩弄,但他终究是杀了自己的哥哥。



宇智波佐助又想起刚才刀匠提起的那句俳句,母亲也曾给他讲过那位剑士和那句话。

母亲说,这是那位剑士病死前在病中写下的。那位剑士原本是多么天资绝艳,最终却在极年少的时候病死于床榻而非战死于疆场。

母亲还说,在她看来,这句子多么像那位剑士最后的写照。

病死,年少,死于床塌而非殒没于战场。

多熟悉啊。他想。这话真好,几乎可以当墓志铭。



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一点碎碎念:

①出自fgo冲田总司台词,“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这句话是历史上总司创作的俳句,作为年轻的过分的幕末天剑在病死前所写。文里的“病死”“年少”对应的是鼬,“年少”“死于床榻而非殒没于战场”对应的是佐助,佐助的死属于私设,详见合集前篇《二次死亡》 ,大意就是佐助觉得没意义不想苟活了,但又想给鸣人他们添点助力,于是幻术抹掉主人格,留了一个本人精心设计的傀儡副人格控制身体,直接精神自杀一劳永逸。这法子甚至让秽土转生都无法打扰他的安眠了。死真好,死是he。

②这句话出自莉莉周她说的《猜拳》,感觉挺好带的,推荐一下,是歌。

说真的,就佐助厨而言,鼬的做法非常不尊重佐助的意志,非常“你妈觉得你冷”,是一种非常病非常残忍非常美的爱。实际上在我心里我觉得鼬=50%库洛洛+50%伊尔迷。如果鼬对佐助的爱里没有他认为佐助需要、他认为这是对佐助好的这种控制欲的成分在的话本来会是很型月美学的。很难不觉得鼬的这种控制欲是出于岸本齐史本人对剧情走向的强行控制的不细腻无逻辑处理,设计好了矛盾发现没有办法解决矛盾后,为了将结局导向他自己设计好他自己觉得满意的地方,于是强制以爱之名将自己的欲望投射到角色身上,让角色也变得没有逻辑了起来,就变成了最后这个样子。这里贴一下张紫芝大大的我认为非常非常有道理的话。一句话,岸本齐史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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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仿效那些手擎火炬为自己照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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